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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开始舍不得我了么?”
蓦地,他耳旁传出熟悉的声音。
花耐寒猛地一惊,往一边看去,却见那道身影又出现在了他面前,“你刚才做梦了,可是梦到了我?”
他不可置信看着她,轻声道,“沐沐……”
她却一笑,“你好似爱上我了呢。”
她的笑容狡黠中却又带着一丝纯真,“可是怎么办呢,我已经死了啊。”
花耐寒身子猛地一震,只听她笑着道,“是你害死的呢。”
花耐寒骤然变色!
身影看他一眼,往外走去,花耐寒忙急道,“沐沐!”他伸手去拉她,可刚触碰到她手臂,却见她的身形忽然消失。
好似刚才从未出现过一般。
花耐寒怔然,刚才是……幻觉?
梦境?
幻觉?
他捂住了头,忽然一阵头痛。
这几日脑子里无法控制不断闪现她的影子,一时之间竟让他分不清楚何为梦境何为现实。
千年来不曾湿润过的眼眶一瞬间竟被泪水占据,他赤红着眸子,紧紧捂住了胸口。
这一刻的感觉真真切切、明明白白。
他清楚的知道——
他,不想让她死。
悔意如滚滚潮水将他覆盖到几近崩溃。
玉沐沐……
心里将这三个字轻轻唤出。
一定还有办法弥补!
对,还有希望!
蓦地,花耐寒翻身下榻,将所有绚灵花都拿了出来。
掌心翻转,每一株绚灵花旋转飞扬,最终汇聚成了一束七彩光珠。他口中念诀,随后“玉沐沐”三个金字从他唇中飘现,慢慢飞进了七彩光珠之中,骤然间,光珠大亮,七彩光芒似丝线一般往外极快迸发。
花耐寒紧紧看着那七彩光珠,然而等了许久,那光柱蓦地变暗,最终从空中落到了他的手心。
是不行么?
自从他从洗髓来出来,已经用过引魂术多次,无一例外皆是失败而终。
难道是绚灵花真的不够多才始终寻不到玉沐沐的魂魄?
他恼怒地将光珠紧握在手心,猛地出了屋门。
不到片刻,他便出现在秋迟门外。
骤然见到他,秋迟已经见惯不怪,这些时日花耐寒时常来此,目的通常只有一个,这一次也不例外,就见花耐寒一个眼神过去,秋迟会意,手心不知按在了什么地方,地下突然出现一间密室出来。
在别人的地界公然设置密道,可见此事对花耐寒来说恐怕是重要到不愿再顾忌众多之事。
花耐寒径直进了密道里。
里面安静无声,若不是昏黄的烛光照亮出一个人影,几乎都要以为里面无人。
花耐寒走到那道人影面前,“可想到法子了?”
霓裳夫人霓红橙蓦地转过身来,目光似吓了一瞬,她警惕的看着花耐寒,不觉后退一步,“绚灵花千年才开一株,此花难得,根本无复制之法,何况你要复制整整百株,这谈何容易?”
花耐寒神色如往常一般冷然,可说出来的话却不觉间带上了几分急切,“本座给你三日时间,只有三日,三日之内你若还没做出本座想要的东西,那便以你作为绚灵花的花肥想来也是不错。”
霓红橙蓦地一震,“尊主,你饶了我吧,我真的无能为力。”
花耐寒手指在唇中“嘘”了一声,“不要再说这种话,你可知再听就是把本座逼上绝路,本座听不得,再听就会杀人的。”
霓红橙顿时不敢言语,只惊骇看他。
他走出了密室,脸上原本的笑意消失不见,目光竟看着有些颓败,只怔怔往前走,连秋迟对他行礼都毫无反应。
似浑浑噩噩一般,他又回到了自己的寝殿。
安安静静坐在椅上一个时辰,动也不动,也不知在想什么。
忽然,侍从来通传,九霄宫宫主桑焕岱拜访,他怔楞了一会儿似乎才反应过来,“让他进来。”
桑焕岱一进门便拱手道,“功夫不负有心人,花尊主,经过我门内弟子多番追踪,现已成功将叛徒白云生拿下,阴龙火起连累花尊主,桑某每每想起便自责不已,此次还望与花尊主一同审问那孽障白云生。”
花耐寒神色淡淡,“白云生是九霄宫之人,如何审问自有桑宫主一人定夺便可,本座就不凑这个热闹了。”
他毫不犹豫的回绝。
桑焕岱却面色为难,抬眸看他一眼,终是开口道,“此次不仅拿下孽障白云生,还在他身边发现了另外一人,而且正与花尊主您有关。”
花耐寒终于将目光看向他,却什么也没问。
桑焕岱只好继续道,“此人正是无极门百苍夫人,这些日子她与白云生那孽障据说是形影不离,关系只怕……”,桑焕岱似斟酌了一番用词,“非比寻常。”
谁知花耐寒神色毫无一起起伏 ,桑焕岱有意提醒,他却似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头上那顶帽子的颜色一般,只道,“那又如何,九霄宫定夺就好,本座不用参与。”
桑焕岱神色已不能用惊诧来形容了。
无极门毕竟是客,此次被连累至险些受伤,而与那孽障在一起的偏偏是无极门花耐寒的妻妾百苍夫人,听弟子来报,被发现时,白云生显然受人制服,整个身体动弹不得,他后来去查探一番,白云生竟被百晓柔施了术咒,而那术咒是无极门百家弟子世代相传之秘术,其他众人甚少知晓这一术法秘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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